我听到了,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吗?”
母女俩一僵。
白天的付雪那是随便骂,最多也就是哭哭啼啼闹自杀,到了晚上,整个人阴晴不定,跟鬼似的,看人的眼神阴恻恻,怪吓人的!
俞爱宝可不知道付雪到了大晚上还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否则她会为此感到非常庆幸,庆幸她把李昭昭给摇过来了。
自那天被周淮升亲自撅了面子后,付雪一连好几天都没过来。
但两家距离也不算很远,毕竟是邻居。
每次俞爱宝坐在二楼阳台躺椅上时,都能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某个方向幽幽的盯着她。
扭头看过去,只能看到空荡荡的隔壁邻居家院子,以及沉默矗立在那儿,大白天都跟个鬼屋似的小洋楼。
这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孕妇,都要被盯得心浮气躁,神经紧绷,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到,对养胎极为不利。
然而,俞爱宝是什么人,当初在面对随时都会给自己下毒,并且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并杀过不止一人的刘梅时,她都能耐心等待,等待过程中还能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该吃吃该喝喝,且丝毫不影响她的炒股。
前世有这么多暗中盯着她,随时准备干掉她的竞争对手和股东们,
这一世有杀疯了的刘梅,‘珠玉’在前,一个付雪罢了,爱看就看,她把自己保养的这么好看,除了为自己心情好之外,不让人看到是真可惜了。
俞爱宝心情美着呢,不至于心神不宁。
俞爱宝自认为付雪是被周淮升撅了面子,这才好几天没过来。
殊不知,人付雪是踢到了李昭昭这块铁板烧。
那是烫到了脚,元气大伤,得休养上好几天才能再战。
怎么个事呢?
时间往前推四天,俞爱宝的卤味店正式开业那日——
李招娣和李福娣忐忑的找到这里,手里拎着个篮子,篮子里是她们在山里采的一些野果。
小姐妹俩刚到俞爱宝家院门口,就看到了眼神奇怪盯着这边的付雪。
她们从未看过那样的眼神,莫名后背发冷,后退一步,撞上两条大长腿。
扭头,李昭昭一手抱着小鲁班站在她们身后,歪头,对上付雪的目光,恍然:“啊,你就是——付雪是吧?”
二人视线交汇,李招娣和李福娣莫名嗅到空气中一阵电闪雷鸣的焦糊味。
“我妈总在家里说,你在做家务方面很有一手,又细心热情有耐心,她非常欣赏你,让我跟着你学学。”
李昭昭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付雪,人生十九年,第一次有了看不顺眼的人。
阴恻恻的付雪一点一点收回目光,在额头上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个世界对她太苛……
俞爱宝喜欢付雪吗?
这话问出来,连付雪自己都想笑。
只不过俞爱宝为什么会在李昭昭来之后,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夸奖付雪?
那就要问俞爱宝了。
李昭昭上上下下打量付雪,长的吧,也就一般。
皮肤白皙,但跟俞爱宝那种健康的粉白不同,付雪的肤色称得上是惨白,或许是经常睡不好觉,眼下有淡淡青色。
但一白遮百丑,加上付雪底子不错,反而有一种病美人的滤镜加成。
那是李昭昭不可能有的气质。
李昭昭纳闷,她婆婆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儿媳妇?
难不成就因为……付雪这个模样看起来有点特别?
李昭昭撸起袖子,冲两个小姑娘挥挥手:“你们先带小鲁班进去,我去跟着这位大姐学习一下。”
李福娣≈李招娣:“???”
付雪:“……”
这里最淡定的要数小鲁班了,小鲁班打了个哈欠,被陌生人抱着也不挣扎,反正他又不怎么看得清脸。
活着就活着,被抱走就被抱走吧。
李昭昭的个头在北方姑娘中可能属于中上流,但在南方姑娘这边,几乎属于压倒性的存在。
付雪的个头和俞爱宝差不多,可能还要稍微矮上一两公分,李昭昭走近时,付雪的压力可想而知。
偏偏李昭昭还根本听不进话。
“我不认识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付雪转身就想走。
“不行不行,你过来不是跟我探讨做儿媳心得的吗?”李昭昭拽住付雪,苦口婆心,“枉我婆婆还这么看重你,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就是表面上装出来的贤惠,和我这种真贤惠不是一回事儿!”
“这我可要好好说说你了……”
付雪被拽的一个趔趄,李昭昭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她想甩脱对方跟铁钳似的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崩溃:“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不想跟你探讨这些鬼东西!”
“呜呜呜,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欺负我!我知道了,是嫂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