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受伤也没耽误沈嘉念练琴,她每天依旧风雨无阻地去郊外别墅。
时间过得匆匆如流水,一晃眼,到了傅老先生的寿辰。
许久之前,傅寄忱在她面前提过,要在他爷爷寿宴这一天带她去见家人。她心里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有些抗拒。噻
不过,这人在某些方面霸道强势,她想回避也没办法,他已经替她张罗好一切。
“这件旗袍取回来后一直没见你穿,寿宴上就穿这个?”傅寄忱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放在床上。
里面是折叠整齐的旗袍和马甲,非常温柔的白色真丝提花缎旗袍,搭配鹅黄色的马甲,尽显温婉柔美的气质。
云鼎宫苑的楼梯装修好了,他们搬了回来,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天边霞光将玻璃窗映成彩色,窗框正好是黑色,自然景致成了一幅室内装饰画。
沈嘉念的膝盖好得差不多了,独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从公司赶回来的男人,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帮她选出席寿宴的衣服。
而她内心还在纠结,该怎么拒绝他。
傅寄忱没听到她的回应,把旗袍放回去,踱步至窗边:“老爷子的寿宴安排有变,原本家里人是想在君山旗下的酒店里办,热热闹闹订个几十桌宴席,邀请亲朋好友前来。老爷子知道以后不赞同,决定就在老宅里,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噻
老人家年纪大了,越发不喜欢讲究排场,只想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
老爷子的话摆在那里,晚辈唯有听从,便撤了酒店的安排,改为在家里办。
本以为这么说,沈嘉念就能少一些顾虑,哪知她听了以后愈加心生退意:“只有你家人在,我去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傅寄忱不给她继续拖延的时间,抬腕看了眼表,“七点半开席,已经五点多了。”
沈嘉念不情不愿地拿起木匣子里的旗袍,去衣帽间里换上。
再出来,看到傅寄忱慵懒地斜倚在梳妆台边缘,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长腿微弯,低垂着眼眸。
听到脚步声,傅寄忱抬起眼,瞧见女孩穿着旗袍娴静伫立的模样,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身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惊艳。噻
见他专注地盯着自己,沈嘉念想说的话突然忘了,微蹙着眉心,自我懊恼。
傅寄忱看了许久,只觉她连蹙眉都流露出一股子动人的风情,挠人心尖儿:“我就说你穿旗袍会很漂亮,果然。”
乌黑的发,雪白的肤,粉嫩的唇,莹亮的眸,组合成这么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孩。
沈嘉念第一次听他这么直白地夸赞她的外貌,一时愣住了,上下两片唇抿着,不知说什么好。
傅寄忱朝她招了招手,笑着说:“过来。”
第112章 一份大礼
沈嘉念踩着四厘米的高跟鞋,缓步到他身边。凣
她净身高一米六六,穿上高跟鞋刚好一米七,因骨架纤小,穿着身旗袍,走起路来聘聘袅袅。
傅寄忱眼底略深,攥着她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让她站在他腿间。
打开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整套珍珠饰品在灯下流转出莹润的光泽。傅寄忱取出项链绕过她白皙细腻的天鹅颈,摸索着扣上锁扣。
而后,拈起一颗珍珠耳钉,傅寄忱微微偏头凑近,细细的针穿过沈嘉念的耳洞。
唯恐弄疼她,他动作格外细致小心。
沈嘉念指尖生出一丝酥麻感,蜷了蜷。
“疼吗?”傅寄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颇为生疏。凣
沈嘉念屏了屏呼吸,声音轻若羽毛:“不疼。”
终于戴好了一只,傅寄忱松口气,拿起另一只。沈嘉念心脏跳得快要超出负荷,抬起手作势从他手里拿走耳钉:“我自己来吧。”
傅寄忱躲开她的手,用胳膊肘挡了下:“偏头。”
沈嘉念只好垂下手,侧过脑袋,另一只耳朵对着他。
傅寄忱有了些经验,很顺利地戴上了第二只耳钉。两只手按在她肩头,细细打量着她,旗袍领口的茸毛托着她精致的小脸,衬得她如玉雪一般。
待他欣赏够了,沈嘉念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考虑到有长辈在,她化了个清淡如白开水的妆容,只在眉毛和唇上多花了点心思。为了搭配旗袍,描了两弯细细的柳叶眉,唇瓣是饱和度很低的桃色。凣
瞿漠在车里等着,瞧见大门打开,光亮照到门廊下,从光里走出来两个人,正是傅寄忱和沈嘉念。
沈嘉念挽着傅寄忱的手臂。
一个穿深黑西装,一个穿着素雅的旗袍,十分登对,像极了民国时期的电影画报。
瞿漠拉回神思,从车里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沈嘉念先上车,傅寄忱随后,坐在她身边,西裤口袋里突然掉出来一样东西,落在真皮座椅上“啪”一声响。
傅寄忱低头瞄了一眼,拾起来的那一刻,他才想起这是给沈嘉念准备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