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纪寒有没有顺便去见白露,这两个人是不是重归于好了,“什么事儿,至于吗。”“宋景行睡了我老婆。”纪寒睨他一眼,“还和我说自己爱她。你要替他说话?”孟道生手一抖,心里瞬间五味杂陈,半晌才回:“老宋这”他没憋出下句。但好在纪寒没察觉到异常。自己虽然借了家里的力,但好歹也是一路摸爬滚打亲手创了业,说好听了叫总能让利益最大化,说难听了叫已经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但即使过了好些年,一碰到和白露相关的事情,孟道生还是容易乱了分寸,原形毕露。没见到她的这些年,他偶尔会想:如果当时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候能好好直面自己的心意,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但他又忍不住怀疑,就算当时自己真的下定决心和纪寒争,又能有几分胜算。孟道生笑自己不够洒脱,笑自己隔了四年也忘不掉她安静的侧脸,笑自己无条件为一个只存在在自己记忆里的人沦陷。他想,如果老天把她送回他身边,那这一次,哪怕要和两个最亲近的朋友相争,他也绝不退缩。当听到宋景行决定回来的消息时间,以为两个人会在异国他乡呆很多年的孟道生时隔了三年再为她算了一卦。他看着结果暗下决定,这次他要站在她这边,和对她过于残忍的命运作对。白露回国的第三天,他坐在燃着香的店铺三楼茶室,看着从楼梯慢慢走上来的白露,发现自己依旧为她心跳如擂鼓。于是那天,那朵栀子花旖旎不改,重新开回了孟道生的心尖。刚好时隔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