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冷硬的气氛,于是扒着宋慊问:“分手了怎么还闹得这么难看,发生了啥?”
宋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王红梅讪讪地缩回了手。陈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踹翻了宋慊的课桌,宋慊打完水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王红梅被吓得脖子一缩,愣在一边,班上其他同学也频频回头来看。陈邬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张唇,嘴型在说:给我等着。宋慊挑起半边眉,举起水杯,淡定地抿了一口。最后王红梅和坐在附近的同学一起帮她把课桌给扶起。王红梅在旁边一脸担忧,“陈邬放学肯定会找你麻烦,你怎么办?”宋慊仿佛没把这件事放心里,淡淡道:“不妨事。”看宋慊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王红梅不禁想起之前关于陈邬的传闻,不禁打了个寒颤。果不其然,一放学宋慊就被一帮人架着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其他人知道这些人不好惹,纷纷避之若浼,不敢插手。王红梅见状,急得焦头烂额,突然想到之前宋慊无意间跟她透露她姐在学校对面开了家花店,就马不停蹄地去找。此时天已经黑得透底,这条偏僻的巷子里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宋慊被拽着头发甩到墙上,一只穿着限定aj的脚踩住她的肩膀上,后背被撞得生疼,她也不吭声,生生忍着。旁边隐约有人拉着,黑暗里有人说:“这是个妹子,陈哥我下不去手啊。”陈邬冷哼一声,“咔哒”一声,打火机在黑暗中燃起,照亮了宋慊的脸,陈邬蹲在她面前,点燃了一支烟,眯着眼看她:“不是很硬气么?给我磕叁个头,就放了你。”旁边有狗腿道:“听着没,给我陈哥磕叁个,别给脸不要脸。”宋慊感受到踩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脚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一瓶冰凉的可乐从头顶灌下,淋湿额前碎发,耷拉在额头上,粘腻的饮料从高挺的鼻梁滑下,滑过修长的脖颈,渗进校服里。周围其他人一愣,宋慊眼眸一眨,水滴从长卷的睫毛落下,饮料挂在嫣红的唇上,最后渗进完美的唇线里,烟头微弱的星火照着宋慊精致优越的面容,美得不可方物。只是没人看清,宋慊藏在阴翳里的眼眸里的暴虐和狠戾。陈邬不像其他人,只是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在宋慊的脸上,“听着没,给老子磕叁个头。”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叫唤着让宋慊磕头。宋慊不作声,冷冷盯着面前的陈邬。其他人也倒也不是真的想把宋慊给怎么样,尤其看清宋慊的脸之后,只要她乖乖磕叁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陈邬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见宋慊还是不为所动,有个怕把事情闹大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问她听着没,上前来要掐宋慊的脸,宋慊神色微动,她一把推开那只手,向前猛地一冲,拽着陈邬的领子把他摁在地上,扬起拳头就往陈邬的脸上招呼。一声声“我操”中,宋慊双眼泛红,发了狠砸陈邬的脸,旁边有人猛地踹她的后背,锤她的脑袋她也不动,哪怕热血从额头流下、糊了眼睛她还是死死摁着陈邬,喧闹中她掐着陈邬的脖子,恨恨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最后还是有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开,陈邬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那支未抽完的烟早被纷乱的脚印踩扁在地上。陈邬笑着用校服抹了抹流出的鼻血,声音却冷得可怕,“操你妈的,老子弄不死你。”宋慊被一帮人反手摁在地上,有人一下下扇着她的脸,力道不到,带着警告的意味,“本来只要你磕叁个头,现在你怕是要留下一只手。”陈邬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掰着她的脸,问道:“学霸,平常用哪只手写字?”宋慊一声不吭,淡淡地看着脸被砸得有些肿的陈邬。其实在宋慊的书包里有一把匕首,她只要拉开一点拉链,就能割破陈邬的动脉。但她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得,不说话是吧,”陈邬晃着她的脸,“那两只我都要。”陈邬正招呼着小弟拿刀来,突然一道强光从巷口照过来,刺得陈邬用手肘挡住了脸。“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陈邬低声骂了一句,想起之前差点被他爹打残的经历,最后只好带着小弟往巷子里头跑了,临走他愤愤地踢了宋慊一脚,让她等着。宋慊听出了那是宋承娣的声音,她趴着地上喘着粗气,手破了皮,刺骨钻心的疼。那群人走了之后,手电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巷口的身影立马跑了过来,将她在地上抱起,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王红梅。宋承娣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脸埋进她的肩颈,小声地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