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这五天都没有出门,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换个城市生活,如今的她孤身一人,也不怕她母亲的骚扰与威胁,辞职报告反复修改好几次才总算满意。从小公寓出来,这光线照得刺眼,申雅抬起手遮住太阳,适应了一会儿才放下,网约车停在她面前,申雅拉开门坐进车里,当车刚启动时,她正好错过了寻找而来的姜云依。坐在车里,她看了这几天的消息,见同事有联系过她,申雅便发了条信息去询问,对方应该还在忙所以没有回复,她又看到一些圈里的好友给她发消息,申雅便知这是姜云依在寻找她。申雅关上手机,知道姜云依一直在寻找她后,她有些心酸和难过,她其实并不知道姜云依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以姜云依的条件,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何必把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呢。姜云依越是将她放在心上,申雅就越是惭愧,她本想留在姜云依身边为自己做的错事赎罪,可母亲的骚扰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拖累姜云依,欠下的情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偿还。当车停在培训机构门前,申雅从车里下来,一个陌生的来电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申雅犹豫了许久,还是挂断电话,但那陌生的号码并未死心。在接连挂断三个后,申雅终于按下了接听。手机放在耳旁,她另只手还拎着包,高马尾扎在脑后,长风衣并未将她的好身材遮掩,对面没有开口,申雅只得先问:“您好,哪位?”“站在原地等我,这是命令!”姜云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申雅脚步一顿,手机因这一句话成了烫手山芋,躲了五天,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让申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感再次漫上心头,但她已经和姜云依说了分开,对方的命令其实可以不用再遵守。可她实在是欠姜云依太多太多,在瞧不见的时候,她还能找理由找借口说服自己,如今这命令直白地传进她耳朵里,身体的本能不再允许她说谎。申雅的确停下了脚步,姜云依接着道:“告诉我,那封辞职信你有没有交?”辞职信?!申雅惊讶,对方如果这知道这东西,就意味着姜云依已经去过那间公寓,是怎么做到的?那她设置的密码岂不是也被姜云依发现了?“回答我!”姜云依的语气带上了些愤怒,申雅不敢再分心,她答:“还没有。”“站在门口等我过来,不许进去也不可以把辞职信拿出来。”姜云依寒着声:“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像上次一样打开你的定位。”申雅本想拒绝,如果听从,那她说的分开岂不是成了笑话?可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却迟迟没能说出来,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犹豫不决,不清楚自己心中升起的那股希望又是什么。见她没有回答,姜云依便又问了一句,申雅这才回道:“是。”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姜云依也没再发出声音,申雅只能缩小通话框,再把姜云依从黑名单中拉出来,最后将定位打开,她看到姜云依正在往她这处赶来。做完这些,申雅继续将手机贴到耳边,她怕自己会漏掉姜云依的话,对面不能说完全没声音,她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喇叭声,申雅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偶尔有经过的人会盯着她看两眼。到这时,申雅才反应过来,姜云依让她站在这里,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呢,申雅的脸开始发烫,意识到这是罚站后,她内心开始躁动,连内裤都变得湿润起来。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申雅面前,车窗按下,姜云依那张略显英气的脸出现在申雅视线里,“上车。”在对上姜云依的视线后,申雅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温度正合适,不知怎么她此刻有些紧张,申雅低垂着眸根本不敢再与姜云依对上眼神。等申雅系好安全带,姜云依踩下油门,车内安静,申雅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未动,这条路已经偏离了回家的方向,申雅不知道姜云依要把她带去哪里。直到车停进了民政局,申雅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姜云依,而姜云依什么都没解释,把车停好后拿起包便推开车门下车,姜云依绕到副驾驶,把还在发愣的申雅从车里拽下来。“我”“你什么?”姜云依打断申雅的话,她捏紧了申雅的手腕,将人按在车门上:“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跑了?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不是?看过我给你签的协议吗,你没有资格跟我提离开!”“抱歉。”申雅偏过脑袋,发红的耳尖暴露了她内心的窘迫。
姜云依锁上车,拉着申雅就往民政局方向走,申雅内心复杂,因着理亏又不敢反抗姜云依,当两人来到门口时,申雅才扯住姜云依的袖口,紧张道:“我们”“申雅,我这里是宾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惹完我又准备一声不吭地离开,你想都别想!”“我我今后都听您的,但结婚结婚”结婚就意味着姜云依会被她拉入泥潭中,她母亲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可以拖累姜云依。申雅停住了脚步,她拽住姜云依的手,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姜云依,所以只是摇着头,嫌弃的话语和不耐烦的责骂没有出现,申雅只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姜云依轻拍申雅的背部,她低下头,唇贴在申雅的耳朵旁,温声对她说:“你在担心你的母亲,对吗?”怀中的人颤了颤,又更用力地拉着姜云依的衣服。“她早上到我公司外拉横幅,说我拐走她的女儿,说我教唆她女儿殴打母亲。”申雅连忙抬起头,她的脸上是愤怒,是慌张,是害怕,“对不起,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