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天所有的光也只有这扇窗。人越往前走的时候,窗外的景物就愈往后退,最开始还能模糊地透过镜片看见被风吹起的叶子,yan光之下互相重叠挡住的y影就突然闪得刺眼,等走得近了,好像又跟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退得远了,当他几乎能分清植物的类别时,厂长停在一扇门前。
“实验室不算很大”他说,他扶正了自己眼镜,稍微垫了下脚尖往里看去,确认了几秒又把门上的窗户让开。
很老式的门,这种风格几乎是上世纪学校里的样式,被用来方便老师们监视学生的窗户,都不需要打开门,便能在晚自习经过教室门口的时候轻轻地通过这扇门的窗户往里面一瞟,就能够完全地掌握所有人的情况——谁又在讲话,谁和谁坐在一起红着脸悄悄地挨着头,谁从ch0u屉里拿出便宜的零食吃几口又在校服上擦擦手。
就像是曾经的一切完全被母亲窒息般掌握的时候。
黎成毅却早已经习以为常。
那扇窗户做的有些矮,常年没有清理过,凹陷处已经落满了灰尘,玻璃也模糊不清,雾蒙蒙的一片。
实验室确实不大,另一侧的门通向一个办公区,他知道这是哪里,他几乎很熟悉,在那个办公区里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问了姜柳芍。而这里几个稀稀拉拉摆在桌子上的烧杯还没有被清洗g净,他刚想收回目光,看见一个人推开隔着区域的门。
她把头发扎好,带上手套,熟练地把烧杯放进水池里,白大褂上有着偶尔被酸xyet溅出来的小洞,水流声大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水滴洒在桌面上。当把目光走她的手上移开,最终落在脸上,他毫无意外地发现这个侧脸几乎完全重合在记忆里——他余光中总能瞧见姜柳芍的脸,半低着头,耳边垂下来的发丝,但现在她却又完全不一样。
ps:过于沉溺于这种自我牺牲,被绑架在过去的感情是不好的。